我家兒子雖然沒有如此,但他也是英文能力比中文強,小時候我並沒有用破英文和他溝通,孩子是從中班開始讀幼稚園的,幼稚園請的是老外來教英文,孩子回家後我們也沒有和他用英文溝通,只是通常他會邊唱邊跳,用一種我們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。
後來兒子上小學後,才發現他在幼稚園學的英文,不能應付在學校的英文課,也因此從小一開始送去補習,他在補習班讀得也不錯,功課一直都是名列前矛,國中後就沒有再接著補習了,兒子的功課不是太頂尖,但也總算是一路都讀公立學校,我並沒有在功課上太要求,也沒有逼著他要去考名校。
現在他上大學了,國文還是一樣讀的不好,但我覺得主要原因是,兒子平時不愛看書,他沒有像我和女兒一樣喜歡看小說或是散文,男生大部分語言能力都不好,有發現姑丈和我老公都是這樣。當然也有例外,但那些例外都是原本就喜歡閱讀的男生。
所以我覺得是個性加上環境造成的,老公家的每個人都很愛看電視,因為婆是個不認識字的老人家,她的孩子又都沒怎麼讀書,大伯、大姑、二姑,大概都只有小學畢業,平時他們除了看電視之外,也沒有其他的娛樂。
看書會讓人學得知識,看電視雖然也有部分是這樣,但他們選擇的都是所謂的本土劇,就算是後期有看些韓劇,說真的戲劇並沒有讓他們增長知識。婆和大姑經常出國或在國外遊玩,但每回我問她們當地如何好不好玩,就連問大姑說是去哪個地方玩,她都會說要看資料才知道,所以永遠都問不出個所以然。
而且通常她們都是直接搭車走,一輛接著一輛,路上的行程更是盲目的跟著導遊一起走,就算下回再去同樣的地方,她們也根本不認識路。有一回婆去日本玩,老公有想要託她買相機,但考慮到她和大姑根本就不識字,婆雖然硬說自己會日文,她其實是在說謊,婆只上了兩年的學校,中文都看不懂,就更別說是日文了。
她聽說我在學日文,根本就不敢開口和我對話,而且我說一些台灣人講的日文都是不正確的,她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,日文有很多都是外來語,雖然說的是日文,本質上卻是英文,婆說的日文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日文,大概都以為是台語吧。
再說她大字也不認識一個,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了,怎麼可能會去買相機,我們根本就不敢託她去買,我自己讀日文,深知那並不是容易的語言,婆說日文很容易學,那是因為她只認識簡單的打招呼用語,實際上讀更多就會覺得更難。
尤其是外來語,先得認識英文才能以五十音來拼讀記憶,婆根本就不認識字,中文如此,就更別說是日文字了,英文根本是看都看不懂,有一回她看到我在打字,看不懂直說字像豆芽菜一樣。
但台灣人的教育是有問題,孩子從小就得學一堆功課,三姑家的孩子,更是以英文教育為基礎,我想他們讀完大學後,應該會去美國留學吧,姑丈曾在美國讀過書,一直和妻子炫耀說,他二、三十年前,在美國讀的功課,現在在台灣還可以用得上。
但那也只不過是基礎吧,姑丈原本的工作是寫程式、架網路,但他早就放棄這個位置,現在是束褲工廠的老閭,他的工作就是照著別人的成品打版,再依版型裁切用布,然後安排給工廠裡的女工車縫,現在或許連打版都不用,因為接的都是代工,但無論是束褲或是內褲,變化都很有限,做久了自然就沒什麼困難的。
雖然經常看到他在讀程式書寫程式,但日常生活上並不會用上,姑丈是一個不多話的人,平時看到他都在寫程式或是看書,老實說他的生活和我也沒有兩樣,有時候甚至比我來得更宅,他是一個挺自私的人,從不太關心身邊人的生活,就連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,孩子的三餐作息都交給三姑在打理,他只做自己的工作。
不過婆家人,幾乎每個人都乏善可陳,大姑永遠只注意頭髮,小姑不太說話,她跟很多年輕人一樣,平時不讀書,一上捷運就開始滑手機,一般來說跟小姪女還能聊上幾句,但她的話題有時候也很無聊,通常說話沒什麼重點,往往是左耳進右耳出。
至於其他人,小叔永遠在談工作的事,還一路都只說自己的豐功偉業,以前和三姑很能聊,但後來就發現她也是一個挺無趣的人,生活裡除了工作外,就是忙著孩子的接送和三餐,是一個很典型的主婦,缺點是說話很刻薄。
前陣子,我和她提到看了數位復刻版的亂世佳人,她說以前很著迷,其實我小的時候,只看過漂的小說,對於電影我是沒有機會看到的。後來曾租過錄影帶來看,早也忘記當中的內容了,想說網路上有免費版可以看,既然她喜歡的話,結果她一開口就酸了我一句,說是她現在很忙沒有空看。
只不過是想分享訊息,就被酸了這麼一句,我只是孩子都長大了,加上老公走了這麼多年,我才能有如此空閑的時間,她走過的路我也走過,忙碌的程度也不會輸她,雖然我沒有接送小孩上學或是補習班,但我在家裡工作,工作本身也沒有下班時間,有時候還得熬夜趕工,那時候我也沒時間看電視,怎麼她這個人是如此的討人厭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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