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過年特別無聊,雖然去基隆看了小鴨,不過夜市裡太過擁擠的人潮,還是讓人覺得不太舒服,原本很想找機會,跟兩位小姑聊一聊,下半年的搬家計劃,不過也實在抽不出時間,三姑一回到娘家,就只知道盯著電視看,一部電影看過又接著另一部,聊了幾句也都只是避重就輕。
經過這麼多年,或許我們的立場都已改變,也不再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。不過無論婆是否願意,我都已決定等兒子的大學生活定下來之後,就開始去看房子,等房子有了著落,再來考慮錢的問題,希望明年我已經可以搬離這裡,重新展開自己的新生活。
三姑說大姑是自願照顧婆,這句話實在有點好笑,大姑沒有結婚,一輩子不曾離開家裡,就算她不願意,也無處可去,也無法不照顧已經年老的媽媽,就算她真的是自願的,那麼下一個自願者呢?這種說法實在太過自欺欺人。
大姑的生活所需,都來自其他人的支助,就連我──跟她沒有關係的外人,每年都少不了得給紅包,老公在的時候,我曾念在她為家庭的犧牲,每年為婆買母親節禮物,都會幫她也買一份,但老公不在之後,大姑並沒有對我們特別照顧,其實一直以來也都沒有,看來她並不值得我為她用心。
其實照顧老人家這種事,很難說是所謂自願或是無奈,有時候就是環境所逼,很多年前有一回,我媽被爸爸惡意推倒,造成她無法行走,當時事情一發生,我的兩個兄弟都無法照顧,其實也不盡然,只是願不願意的問題,大嫂當時在家照顧小孩,其他人都在工作,只有我和老公能夠幫忙,我們當然不是沒有工作,只是因為不是上班族,時間上比較可以自行安排,但那半年來,不僅我爸沒有一通電話,大哥、大嫂、弟弟、弟媳,幾乎就已經把媽媽託付給我們,說好聽是信任,也不過就是抱歉加上理虧。
然而,自從老公生病、離世,娘家人當然也沒有伸出援手,但我實在也不在乎,因為認真講也不關他們的事,我一個人獨自撐過這些年,也只是為了能夠不欠任何人,進而為自己爭取一個可以飛翔的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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