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裡過的很不衛生,每天除了吃之外,大部分時間都沒有任何事,再不然就是跟著一些無話可說又不得不見面的親戚聊八卦,兩個孩子今年都很忙,但阿嬤是一個根本沒有腦袋的生物,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生活,對孫子的功課一點也不在意。
前年兒子參加北市賽,得到了佳作獎,婆居然打電話來說要請客,讓我覺得很不舒服,後來我才知道,婆真正要請的根本不是我們,而是她了不起的外孫女,聽三姑一家提起才知道,他們一家專程為了女兒領獎,遠從中南部上台北,那個獎不過是某個單位主辦的小學生的成語競賽,得的也不是什麼大獎,據說名次就是前 3 名之後,後 10 名裡的第 9 名,也就是掉車尾的名次。 (不過這是頭一次領獎,之前參加幾次都沒能得名。)
就為了這麼一個小獎,一家 5 個人遠從中南部專程北上,女兒參加過多次與數媒相關的比賽,大小獎都得過一些,三姑在跟我提起此事時,我覺得他們有點太過頭了,不過就是一個小獎,女兒有一回得了金獎,同學的媽媽有一起去,但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,而且因為是現場頒獎,所以有一點緊張,怕只是入圍沒有獎項。
這件事大概是四年前的事了,當時我也曾告訴過三姑,還把女兒領回來的獎座給她們看過,但這群人根本就連吭一聲都沒有,兒子只不過得了個佳作,三姑家的大寶,不過是得了一個,加上前 3 名總共算起來是第 12 名的成語比賽的小獎,就要這麼了不起的請客,阿嬤的眼裡根本就只看到外孫女,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。 (當然後來我拒絕了被請,三姑說請客在其次,是為了聚餐,還真是講得好聽,其他人拿了獎金都得請客,只有她們家大寶拿了獎金,卻是阿嬤請客,這樣說的過去嗎~女兒得獎的時候,雖然沒有請吃大餐,也請了飲料。)
後來兒子參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賽,各個比賽得有獲獎,也拿了獎狀去秀了一下,不是為了讓阿嬤有感覺,而是要讓其他人知道,他這學期過得相當忙碌,沒有重要的事別打電話來吵,但阿嬤對這些都沒有感覺,看到獎狀只說了一句,聽起來就很酸的一句無聊話,好像我這個做媽媽的,拿著兒子的獎狀來炫耀。 (前一年得了佳作說要請客,今年拿了第一名卻連吭一句都沒有,只因為不是外孫女拿的獎吧~)
我其實沒有與三姑相較的意思,在婆的心裡,女兒生的當然比媳婦生的來的重要。媳婦這個位置,只是提供他們聚在一起時,能夠嘲笑的對象,婆家的親戚對我沒有一句好話,從聲音、外貌、頭髮,到任何一個與我有關的事,都沒有一句好聽話,這是我要面對他們的壓力,老公走了這麼多年了,這些狀況只有更加嚴重,我要面對的壓力也愈來愈多,雖然已經儘量避免與婆家人相處,但過年就是一個無法不面對的時候。
女兒說等他和弟弟畢業,到了暑假就要搬家,但哪裡會有這麼簡單呢?重點是我沒有多餘的錢,除非把房子賣掉,但要賣掉房子,就得經過婆,而婆根本不會同意我們搬家,我的確沒有必要得到她的同意,但有一些事情,也沒有如此簡單,搬家的用意,是為了避開這群人,但要搬到多遠的地方,才能避開這群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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